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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6

鳄不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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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之所以爱吃肉,不是因为本性的喜好,而是它的前世种下的因果所致。它曾是一个不懂得珍惜女友的人,往往为了各种原因推辞约会,留下女友独自对着 沉默的晚餐和木讷的手机。黑暗里,女友不停地自我安慰,认为工作与金钱压力导致男友疏远了自己,虽不至于忽略,但悄悄用意念说服自己:还不到分手的时候。 回 忆起交往的五年内,最初的日久生情宛若千层蛋糕,层层相叠,关系好得羡煞旁人。女友对他的崇拜和爱慕有增无减,一心一意希望有日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 女。没想到一提到结婚,他便退缩,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开始远离她。女友心想,也许是他毫无心理准备,别不再谈论这话题。 然 而,女友的小鸟依人并没有唤醒他的热情,面对一桌子热腾腾的菜,他却一脸冷漠,嫌弃的表情令气氛降到冰点。其实,男友到死的那一天,根本不会知道为什么女 友爱做饭,尤其是蜜鸡洋葱饭。那是由于女友把伤感都转移到洋葱上,刻意在切洋葱的时候,使眼睛觉得刺刺痛痛,泪水流下也可以不说明缘由。 女 友觉得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可有可无,付出的感情无人领会,比过街老鼠还不如。她开始产生了负面思想,尤其看见红色的东西便无法自制,统统都买下。时间久了, 购物欲无法满足强烈的需求。偶然一次切洋葱时割伤了手指,鲜血汨汨流出,像成群的蚂蚁鱼贯地从一道管子里爬出来。她竟然觉得有种兴奋,不由自主地用两指挤 压伤口边缘,让鲜血流得更多一些。她情不自禁地为之雀跃,内心呐喊道:再流多一点!再流多一点! 为了不让男友知道自 己对血产生了嗜好,她把流血的位置转移到能用衣服掩盖的部位上,如腋下。起初只是浅浅划开伤口,后来变本加厉,伤口越划越深,留下显眼的疤痕。当腋下的疤 痕多得像斑纹,她便把焦点放在双臂、胸口、肚皮、双股、脚底……她已不在意男友是否知道自己有自残倾向,她只知道痛苦惟有通过鲜血流出体外才得以释放。渐 渐地,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完好无缺的体肤。 久而不见的男友压根儿没察觉女友的异样,若无其事吃女友煮的蜜鸡洋葱饭, 就如往常一脸勉为其难地送进嘴里。吃着吃着,发现有些鸡块有血丝,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以为意反而引起疑心。走进厨房,发现女友正在切洋葱。女友见 到他,泪中带笑看着自己。只是,那身形怎么好像脚不沾地似的?脸色苍白如蜡,乌黑的头发毫无生气,惟有嘴唇擦着暗红色口红。一笑起来,感觉像是到了月圆之 夜便会突变的怪物。他感到一股凉意,头皮发麻

东薇之视听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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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无意中拿到的「台湾文学之夜」入门票,于是去看了生平第一场演唱会,也是第一次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跟着歌手和观众一起high! 倪安东和李佳薇——在我的印象中,对他俩其实不陌生,但也说不上非常熟悉。加上看到曲目时,除了几首单看歌名就知道什么歌之外,其余的我一头雾水。心里还是满怀期待地透过不远不近的距离,欣赏他俩的歌唱魅力。 第一首歌,倪安东选了《再别康桥》。起初,旋律是慢而柔的,较符合徐志摩的词;后半段则以电子重金属呈现反而使我觉得吃力不讨好。他接下来表演的歌曲开始让我目不转睛,仿佛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精彩似的。一曲《散场的拥抱》结束自己表演的部分,相信观众心里都百般不愿意就此散场。与此同时,用以播放歌词的屏幕抓住了我的焦点,心里不断敲着算盘,猜想那是利用什么软件制作的?会不会有一天可以呈现在我专属的舞台? 李佳薇的出场让现场更加热络起来,“铁肺女王”这称号她当之无愧。大部分歌曲都唱得如此撕心裂肺,而且声音张力十足,音域阔,咬字清晰,让人听出耳油,听得心都疼了。她说话时的神情好美,声音属于柔而清的,与歌唱的时候完全判若两声。 离场前,观众难免惯例地喊“安可”。起哄这举动只要有人开了个头,很容易就会像石头掉入水里,晕开了水圈,影响全场人。倪安东和李佳薇便顺众要求,再次出场合唱一曲《那些年》。我才恍然发现他俩穿的都是黑白配情侣装,站在一起好匹配,所以画面看来有点像是他俩的婚礼,真美。 最后,不得不说说那些毫无知觉的人。入门票已说明“会场内禁止摄影、录影、录音,以免影响活动进行及侵犯著作权”,可惜偏偏就是有人爱反面思考。既然亲自来看现场版了,何必做无谓的举动呢?

替父母照顾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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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Magic ! 的那首《 Rude 》让我重复听了又听,咋看歌词,我笑了,原来是男生提亲却得不到岳父大人的认同,所以感到些许委屈,埋怨对方为何不将心比心,但依然坚持牵走对方的女儿,私定终生。 当然了,我把这首歌分享给他听,他反而找出老爸版的《 Rude 》给我听,逗得我哈哈大笑。歌词大意是说老爸极度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对方,还想揍对方呢 ~  我问他,万一爸爸反对我们的婚事怎么办?他笑着说不知道。其实作为女儿,我只是隐约猜到父亲明白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希望她嫁得好,但肯定会不舍得。 心血来潮,起了作弄他的念头,可能多少也想知道他的反应吧,却无意中凸显了自己恨嫁的模样。我问他:“爸爸说,你什么时候想要认领照顾他的女儿?”他一惊,以为真有其事,下一秒便知道我是恶作剧,他就一笑而过,不正面回答我。 五分钟后,他问:“妈咪问,你什么时候要照顾她的儿子?”这回轮到我一笑而过,我们都心中有数,携手共度终生的约定并不远了。这样相互求婚也许比单膝下跪还有捧着一大束玫瑰以及钻戒的浪漫指数低(说不定更高),可是我们的关系能够维持至今,就是依靠如此毫不起眼的情趣使其屹立不倒,心里尽是满满的幸福感。 俩人都不爱认老,一个常说自己 18 岁,另一个往往说自己只有 22 岁,到了适婚年龄,最想实现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俩要在一起。我俩的缘分像一道彩虹,我迎接这一端,另一端由他守护着。当我俩进入老年阶段时,有个人依然陪在自己身边,对着孙子说:“当年婆婆(公公)很丑,可是我还是喜欢 ta ,所以把 ta 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