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宝贝

在某个电视节目中听到这样的故事:女儿因身高问题,被母亲带到医院检查,诊断结果是需要打针治疗,女儿一听却怕得冲出医院。就在那时,遇上了超速的大货车。在后追着跑的母亲见状,救女心切,拉着她的手的那刹那,双双被大货车压在车底。自此一个失去了左腿,一个失去了右腿。

在温蒂·沃克的小说《最好别想起》中的精神科医生有这么一段独白:……不相信会有丈夫扑到假想的公车前救妻子,也不会有妻子跳出来救丈夫一命。我们只会为了孩子。只会为了孩子。他为了保护将被当成嫌疑犯的儿子,违背医德而擅自篡改病人的记忆,并加入非事实的记忆让病人信以为真。

于是心一紧缩,看着老公问:“如果有一天我难产,你会选择大人还是孩子?”他却回应:“两个都要,不然就换医生!”对他而言,无论留下谁,对最后留下的人是一种残忍的对待。我小声说:“记得要留下孩子。”就像万一遇到危险了,他会明白我的暗语。

作为父母,不论自己需承受多大的风险,应该会为了孩子而毫不犹豫作出往死里去的决定吧?我凝视已睡着的凌Boss,心里这么想。注入在他身上的母爱有多少分量我无法衡量,长大后的他也未必记得或知道当初我们是如何为了他而过着爆肝的日子。坐着月子是我觉得最爆肝的时期,我仍对他的一切亲力亲为,惟独替他洗澡除外。累上加累,但如今想起来却感到无比幸福。

大多数的父母都会默默无声地当孩子的后盾,宛若肝脏在人体扮演的角色一样,而且每次都悄悄松开手的力度,直到他们完全能自主活动,不舍却终究学会放手。拥有孩子并非为了日后向他炫耀父母当年有多含辛茹苦,更不是有意提醒他孝顺父母是孩子的分内事。莞尔一笑,聊的都是他成长过程的各种趣事和回味他可爱的模样,会开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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