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牵小手
 |
| 2013年6月5日 |
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而有力地掰开我指甲与掌心的距离。他说：“指甲留那么长，会弄伤自己。”我说：“你是不是没睡好？你一碰到我，我就感觉到触电。”相视一笑，羞涩而大方。原是大手合拢五指握着小手，变成了十指紧扣。疑惑的看着他，他说：“这样比较安全。”我说：“原来你比我更怕。”他笑得如同婴儿般，开怀自然，毫无戒心。多重含义的对白，任由暧昧在空气中发酵。两只不同的手，掌心贴掌心，有股电流在我们之间迸发出火花。
起初，只要走到有自动扶梯的地方，他就像电影中的绅士邀请舞伴一样，向我伸出手，仿佛在说：“May I?”迟疑的我，不敢伸出手回应。他不勉强，也不退缩。脑袋一片空白的我，却不抗拒他未得到我的同意就牵着我的手，领我到舞池。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千言万语，我只解读到他在说：“别怕，有我在。”他不担心我的指甲会刺痛他，也不介意那令我不好意思的手汗。然后让我踩在他的脚上，跟随他的步伐舞动起来。
被他牵了几次，小手不再那么拘谨，显得自然多了，而且好像越来越习惯大手的温度和保护。离开前的最后一次牵手，其实距离自动扶梯还有几步路，大手已经牵起小手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各怀心事似的，静静走完那段路。“不用牵了，我在地面了。”我笑着对他说。他迟疑了一下，才松开我的手。我居然觉得有点不舍，甚至有点期待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的他，最后什么也没说。然而，这一次牵手为我们之后的关系埋下了伏笔。
大手和小手成为情侣后，经历的是聚少离多的相思之路。不曾发生过激烈的吵架，反而为了一些细节问题而互不相让。难得才见一次面，我却按捺不了自己的任性，用力甩开他的手，把他丢在后头，自己快步向前走。他没追上来，我忍不住回过头看他是否还在。他很气，坚决地说：“再怎么生气，也不准放开我的手！”我沉默了，小手被握得更紧。试探性的不回握他，他依然握得紧紧的。揪心，鼻酸。
每次经过自动扶梯，我们都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它使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最后演变成心有灵犀。偶尔大手把玩着小手中指上的戒指，趁小手不留意的时候，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等我回过神来，他就假装无辜。“Will you marry me?”我问。“Yes, I do!!!”他点头如捣蒜。“那好，以后我就不跟你求婚了。反而是你，好好准备要怎样跟我求婚，不准偷工减料的啊。”手指点点他的鼻子，调皮地说道。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着，紧扣的十指，相互依偎……
Comments
Post a Comment